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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安检人员随口调侃了句。
温玉棠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犹豫了下,安检已经开始给下一个人检查了。
“嗯。”温玉棠对他点点头:“刚订婚。”
安检都快给下个人检查完了,诧异地回头:“哦哦,订婚快乐!”
被安检的人也愣了,看向温玉棠:“新婚快乐!”
“谢谢。”温玉棠对他们笑笑,拿上自己的行李去检票。
燕京离樵乡说远也不算太远,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并没有远到能和家乡完全脱离联系,又并没有近到可以随时回去。
温玉棠确实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有回去了,甚至记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来的燕京。
随着一声鸣笛,火车缓缓启动,从平原到山脉,枯黄的地平线渐渐有了起伏,深浅不一的绿色跃然眼前。
偶尔也会唤醒温玉棠的一些记忆。
每次当他站在触碰过去的边界线上,便有一道无名的意识阻止他,便有恐惧的大手攫住他。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是他尊重自己身体给自己设置的警报。
但是也有一些无关痛痒的记忆,能够在警戒线中逃窜而出。
是某个深夜,不知道哪个债主找上了门。温玉棠熟练地从后门溜了出去,跳进河里,游到对面,爬上一个小山坡。夕阳下,贫瘠的村庄也能变得华美而灿烂,他站在山顶上,凝视着遥远的地平线,直到身后有人从树上跳下来,说他有碍观瞻。
是学校里一场爱心跳蚤市场活动,每个人可以把想要的东西写在纸上,放进心愿箱。温玉棠许愿了一架飞机,不用太大,足够他越过河流,直至村庄的尽头。那天他真的在某个女生的摊位上买下一辆有伤痕的模型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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