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出的车祸吗?”
“车祸?”温玉棠重复了遍,忽然头疼起来。
远光灯,一声巨响,再之前……
“我跟一个人坐在一辆车上。”他喃喃地说。
是跟谁来着?
医生皱眉,又问了他几个问题,让他做了脑部ct。
“可能是创伤后遗症。你的大致记忆还在,但是一些特定的记忆被遗忘了。你的家人呢?”
温玉棠抿着嘴,陷入沉默。
医生见过的病人多了,没再追问,只是建议温玉棠最好让亲近的人照顾一段时间,好好休息。
“今天早上市里的工厂发生了一场爆炸案,伤者很多,床位紧张,您这样的轻伤可以回家修养。如果需要,中午之前办理出院即可。”医生颔首,指了指旁边的柜子:“您的物品都在那儿。”
温玉棠干巴巴地应了声,等医生走了,在病床上呆呆坐了一会儿。
亲近的人……他刮了刮拇指的指甲,又抠了会儿病号服的衣角,才不得不承认——不管有没有关系亲近的人,他全都想不起来了。
现在,除了自己叫什么多少岁在哪儿毕业,其他全被他忘了。
他从高中开始打工,这七八年来可以说是打工皇帝,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敢做,但是一直没有固定工作,因此很难和人有长久的关系维系,更别提朋友。
而那些亲戚,也被他爸借钱借得脸皮撕破,早就没联系了。
温玉棠直觉这场车祸里,坐在他旁边的人应该是很重要的。好在他平时有记录的习惯,从口袋里翻出自己的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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