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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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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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母亲那般对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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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是这么多年让他承受苦楚的帮凶,甚至是直接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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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打给他的最后一通电话都是为了毁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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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现在仍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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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戚枕看懂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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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他崩溃的是,透过对方的眼神和状态,他看出来是真的，全无勉强做戏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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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做过那么多,现在的林郗淮身上也不带一丝受尽心理折磨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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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甚至比大学时候的状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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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是他无比憎恶的明亮耀眼,似乎只要他在，旁人就看不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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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他没有完全疯掉，就算进了监狱，他也在想着林郗淮心里破堤失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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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到这里他就还能坚持，日子也能好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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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就几年，他又不是不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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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对方还在痛苦，难以走出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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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象对方心理彻底出现问题，说不定还会产生极端行为的时候，他甚至还能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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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看到林郗淮的模样，戚枕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破，脑子里的那根弦似乎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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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此刻，他好似才是真正的崩溃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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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郗淮看着他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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