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大,哪怕是下下签也不郁闷,很快就开解好,抱着姬恂的手臂困倦地回了禅房。
楚召淮虽然心疾许久没发作过,但身子一直断断续续生着病。
“……有人在寺庙许愿高中,后来愿望实现他却没有去还愿,三年倒霉,不是脚断就是腿断,生病都是小事,但还了愿后就一路顺遂啦。”
乍一浮现这个念头后,姬恂就觉得荒谬。
姬恂上榻熟练地将楚召淮拥到怀中。
姬恂伸手抚摸他的脸,忽然想。
万一就是因为自己当年随手抽的签,准了后却未还愿,他命格极凶又是天子,所以神佛不敢将怨气生在他身上,楚召淮才一直断断续续生病?
楚
往常醒来后姬恂已上朝回来,抱着他睡回笼觉,这回起来床榻上却空荡荡的,楚召淮迷迷瞪瞪摸了摸旁边。
楚召淮不明所以。
没一会,姬恂就回来了。
“嗯。”姬恂懒懒坐在床沿随手给楚召淮拢了拢敞开的衣襟,“鸟雀朝臣蹲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啾啾半晌,朕一个字没听懂,就让它们退朝了。”
只是鼻子轻轻动了动,皇后疑惑道:“你身上怎么一股香味?”
楚召淮:“……”
姬恂揪着他的脸颊往外拽了拽,懒洋洋道:“皇后还没睡醒吧,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但又一想姬恂根本不信神啊佛啊之类的,烧头炷香时也站得远远的,根本都不挨边,只好没继续问。
又是一年正月初一。
周统领肃然道:“多谢陛下!”
姬恂正在给楚召淮写字帖,闻言挑眉抬头看去:“谢什么?”
姬恂笑了:“奖励昨晚周统领大半夜在屋檐上跑来跑去,吓得皇后直哭险些犯心疾吗?”
再说皇后胆子应该不小吧,怎么可能一点小动静就吓哭了?
姬恂将最后一个字写好,懒懒道:“将这一千两银钱送去护国寺,捐做香油钱。”
陛下不是只有皇后去护国寺时才会屈尊纡贵过去吗,这回怎么主动捐香油钱?
姬恂将墨迹淋漓的字帖放在木架上等晾干,远远就听到外面刚出去的周患似乎在和人说话。
周患说:“不是,这是陛下要臣送去……”
一支带着墨迹的毛笔从太和殿飞出来,准确无误打在周患的后脑勺。
楚召淮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