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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殷重山却被吓疯了，赶紧衝上去拦。

姬恂一袭燕弁服慢条斯理从中而出，眼神冷厉地扫了一眼。

姬恂冷淡道：“在吵什么？”

姬恂漠然道：“深更半夜来背功课？”

姬恂：“……”

姬恂扫了他一眼，漠然道：“今日放你一日的假，回去玩吧。”

姬恂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觉得呢？”

看来是不能。

偏殿门口，楚召淮穿着一袭过分宽松的玄衣站在灯下，带着笑看他。

“召淮！”

姬恂：“……”

殷重山察觉到陛下视线看来，冷汗都要出来了。

“已将‘有人住在明青宫偏殿’的事传出去了。”殷重山办事比周患会动脑子，言简意赅道，“想必明日整个朝堂之上会因此事为难陛下。”

姬翊已比之前一听他爹的名号就战战兢兢的模样好多了，盘着腿坐在连榻上对楚召淮道：“我本来上次想去找你去乞巧夜市玩的，但我爹的脾气你也知道，强迫我‘主动’揽了一堆事儿，现在才忙完。”

从乞巧到七月十六，得有九天了。

楚召淮好奇道：“舌战？”

楚召淮端茶的动作放缓了些：“哦。”

那些朝臣每回都拿着祖宗礼法来压姬恂，哪怕在立了太子的情况下也要逼姬恂立后生子，好像不立后就要天下大乱一样，搅和得满朝文武惶惶不安。

楚召淮垂下眼注视着杯中的茶叶，不知在想什么。

楚召淮：“……”

姬翊正要再解释几句，姬恂不知何时来的，懒洋洋靠在门边，淡淡道：“天色已晚，召淮要睡觉了。”

“嗯。”

楚召淮快步衝回内室，一下蹦到床上盖上被子，一副已经睡着的模样。

楚召淮听到脚步声，赶紧道：“我要睡了。”

楚召淮犹豫半晌，慢吞吞将被子往下扒拉，只露出一双眼睛：“什么话？”

楚召淮一愣：“啊？为什么？”

楚召淮茫然看他。

姬恂眉尾微动，道：“你若不喜欢，我便不做了。”

“自然想。”姬恂笑着道，“可这也不是朕说了算，得看白神医何时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