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从某个层面来说,他也是『上头』,『上面』,『上级』,可是他依旧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即便是刘晔知道这事情很有可能是地方上的某个官吏搞出来的。
百姓迁走了,治所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那些官吏也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表示,不是自己不想要抗击骠骑军,是『上头』要这么做,他们也很无奈啊,都相互理解,都相互包容一下……
刘晔持天子节杖,他可以出面管,可是他有时间去管么?
是这些难民的『小节』重要,还是整个战局的『大局』重要?
为了大局,就可以不顾小节了?
刘晔咬着牙,重新坐回了车上,『出发!向前向前!加快,加快!』
官道之上。
破旧的,褪色的华盖车向北。
衣衫褴褛的,神情麻木的百姓难民向南。
双方都没有再多看对方一眼。
……
……
清晨,
渔阳城。
曹纯的神情疲惫,他带着几名同样疲惫的护卫,在渔阳残破的城头上巡城。
他的身影在清晨雾气之中,若隐若现,多少有些显得孤单而冷寂。
愿意享乐的人多,愿意吃苦的人少。
曹氏夏侯氏族内的人,也同样是符合这样的规律。
曹纯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只是困到极致的时候,才在某个地方打个盹。此时他脸色发黑,脚下无力,感觉自己就象在云端里飘一样。他真想躺倒下来,美美地睡上一觉,但在城外越来越多的井阑和冲车,尤其城下远处比一般的普通井阑和冲车都要更大一号的家伙,让他惴惴不安,也让他难以入眠。
赵云的投石车,将渔阳的防御工事拆除破坏得七七八八,连城门都砸出了几道裂缝。
曹纯临时叫人加上了石条和沙袋,防止骠骑军用火药直接破门。甚至在某个时刻,曹纯还希望骠骑军派人来炸城门,因为曹纯早早的在城门左近布置了一些火油……
可是很明显,赵云不走寻常路。
那么大号的井阑,似乎就是为了让战马也能直接蹬上城墙的!
疯了!
一定是疯了!
怎么可能有能让战马登城的攻城器?!
曹纯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赵云似乎是在『实验』。
之前那大号的投石车,以及现在的这些加大的井阑和冲车,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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