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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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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帝怒急攻心,不知哪儿生出的力气,竟抬手重重地往张鄜脸上掴去,而张鄜则不闪不避地接下了这一掌,身子微微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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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这么小!还未到成家的年纪!你怎么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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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帝的齿关都在打颤,显是气到了极致:“朕还以为你有心效仿霍光,却原来你比之还深谋远虑,不仅要摄政,还要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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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身再如何不堪,也是朕的血脉……身上流着的是大宛皇室的血!!不是任你操纵的傀儡!你这是……怨恨朕到要让我钟家断子绝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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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顺帝要背过气去,张鄜才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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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臣身上那‘有情痴’已然发作,若不信,请您看看臣的双目,是否已然不能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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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帝闻言这才强抑着怒气抬头看去,却见张鄜眼前确实蒙着一道黑沉沉的缎锦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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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如今双目已瞎,右耳已聋,如废人已无半分差别,若是运气不好,只怕再过些时日,便要追随您去了,但请陛下放心,当年淮南蛊祸之仇,臣必定亲自为陛下、为大宛将士们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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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帝正愣着,却听见张鄜继续道:“臣方才之言并无挑衅之意,只是想在臣力所能及的时候,为十三殿下最后请一道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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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俯身拱手,完整地行了一个跪拜的大礼,那是一个臣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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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陛下偿了臣的一桩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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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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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淳在门外站得腿酸,一会换左脚立着,一会换右脚立着,把耳朵紧紧地贴在窗户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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