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若非她眼圈、鼻尖泛着红，章鸣珂几乎看不出她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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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嫁的是一位考取功名的书生，也会这般独自落泪，什么也不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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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究竟是因为舍不得爹娘，还是想到再难见到高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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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家并不会拘着她，她明知可以随时回梅家看看，是以能令她为之落泪的，只可能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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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鸣珂凝着她眼圈那一抹惹人生怜的绯红，想到午后她与高泩坐在树下饮茶的情景，心口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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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梅泠香醒来，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落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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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起手肘，想要起身，稍稍一动，便发觉后腰酸疼，小腿也酸，亵衣贴在身上，有种濡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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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香顿知不妙，忙唤松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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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云备水，金钿取衣裙、拿月事带，两人手脚麻利伺候着梅泠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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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跋步床里衾被已悉数换了一套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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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泠香坐在妆镜前，感受到绮窗外吹来的风，周身清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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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昨夜她忽而情绪低落，什么都往坏处想，无端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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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来癸水那几日，她都这样，比平日里脆弱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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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昨夜回来洗漱过后，时辰已不早，章鸣珂安安静静睡自己的，没闹她，她昨夜睡得好，今日应当也能很快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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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忽而侧首，问正替她挽发的松云：“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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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云摇头：“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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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正拿棉巾擦拭桌案、花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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