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莺闭上眼睛,静静躺在黑色绒布上,一束冷色调的灯光从斜角切来,一片一片深蓝色的羽毛上浮光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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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品下的名称写了两种语言,第一行是联邦通用语“天堂夜莺”,字迹端庄持重,第二行是夜莺语,像一串蹁跹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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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晓荷沉默片刻,关了人工智能的声音,在她身后问:“你怎么知道这是母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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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处的标本复刻都是绝对一比一还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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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路轻趴在橱窗上认真观摩,“我在中心城的鸟类历史馆见过天堂夜莺,下面的介绍没有夜莺语。这是你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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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晓荷忍住了把她赶出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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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马对濒危天堂夜莺的救治是我们生态学课的经典案例。我去过很多馆藏天堂夜莺的地方,没想到母标本在冥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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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睹天堂夜莺的芳容,路轻有些对美丽的生命已然逝去的遗憾,“是她希望自己活在冥海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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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夜莺深蓝色的羽毛上泛起破碎的微光,犹如一滴滴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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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晓荷说:“你不要趴在那里,她会觉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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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轻已经把天堂夜莺刻进记忆,举起双手,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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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地清扫被她趴过的橱窗印痕,剔透的橱窗是一座空荡荡的坟墓,在万里深海之下既不会长草,也不会被风蚀雨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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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轻低声说,“这是最后一只天堂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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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墓人冷淡地说,“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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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马长达二十年的支撑并没能挽救灭绝的颓势,夜莺族永远地失去了她们的天堂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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