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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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尼亚微微咧嘴，尖锐的牙齿寒光闪烁，刺破了那层朦胧美的面纱，“希望他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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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让他无法活着走出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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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轻静了半晌，“那台星河石做的机甲，‘破眼’，黑金色的，很帅的，真的是你搞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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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的。”乌尼亚靠近她，一面说体己话，一面做了个手撕的动作，“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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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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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他刚掰掉指甲的手指，忍住了没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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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尼亚歪头，海蓝色长发略微挡住下颚，“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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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更新了对你的认识。”路轻心情复杂，他那天然尖锐的指甲还是为了不伤害她硬生生掰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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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指甲复原力很强，但她现在更多感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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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妹白天对她微笑，晚上杀人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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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仁有罪，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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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他咀嚼了一遍，显然不理解，“他想杀我，我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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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想杀你，只是想把你圈养在皇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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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乌尼亚的联邦语说得还不娴熟，只会表达很简短的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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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地更换，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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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轻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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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所说的圈养，对被圈养的生物来说，是一场关于领地的搏斗，活者胜利而留存，死者败北而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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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死和我活，没有罪与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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