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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墙上的身材很好,胸肌硕大,乳头粉红,但言语幼齿得令人幻想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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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轻很难向他解释清楚,人就是因为有很多脏活累活不想干,才发明各式各样的机器人和仿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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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人类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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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活在用智慧和力量千方百计架构的社会形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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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遵从野蛮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联邦对他、他对联邦,都是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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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研究他,他也在研究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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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惩罚。如果想得到惩罚,惩罚就会失去意义,然后对错误的事情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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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不喜欢惩罚。那你为什么经常和谢观火一起洗碗?”乌尼亚更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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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种舞台上举世瞩目的光环不同,他靠在人造的墙壁旁,屋外复杂的洋流里轻轻摆动鱼尾,搅出一串又一串的泡沫被海洋之心打碎,神情状似困惑、忐忑、祈求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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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他类人的五官和赤裸的上半身,很像中古世纪偷偷爬上心上人家的阁楼,与心上人隔窗相问“你为什么选择他而不选择我”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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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很久未被提起,像一瓶封存得落满灰尘而被遗忘的试剂,揭开的瞬间才发现因为保存不佳,吸潮、变质、逐渐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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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轻沉默了几秒,才用了最简单的解释:“因为他洗不完,我才和他一起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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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一直洗碗,所以一直洗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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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那张美得和人类不在一个时空的脸,她也曾经以这种角度俯瞰另一个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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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和你一起洗碗,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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