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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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冥海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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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老师，她不得不换了个理由，“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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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拿起她的海螺烟灰缸，“哦，冥海都是水，所以没有淹你的唾沫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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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轻开始低声下气的狗腿，“老师英明，最近压力太大了，走哪都挨骂，又停职又降薪，我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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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尼亚在外边不满地拍拍墙，“路轻，这个理由我也会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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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师犀利的目光端详着她，端得她眉毛灼灼着火，“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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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轻默默调出加盖了联邦民政部公章的离婚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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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辨了公章的真假，犀利的目光瞬间淡化，“不要让男人阻碍你的脚步。走吧，回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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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轻千躲万躲还是没躲过这一出，“老师，现在的我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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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合适，实验室我开的，保密协议随便签。”温雅睨她一眼，“还是你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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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很高兴回到老师的实验室。”路轻微笑背后满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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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的单人潜水艇载不下她，她只好跟乌尼亚一起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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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尼亚矫健的鱼尾一甩，比人造螺旋桨还大的推力，他伸手握住路轻的胳膊，以防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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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指甲！”路轻脸色扭曲，戳进她胳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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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不起，急着来找你，忘了剪。”乌尼亚歉意地笑着，左手掰右手，把五指的长指甲整齐掰断，重新拉上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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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轻像一条被他牵着跑的小鱼，龙卷风中敷衍地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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