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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阿根廷租的第一个房子床不怎么大,离及川彻训练的地方很近。大多数时间他出去训练的时候她就在家里对着电脑,电脑黑屏的时候她会看着屏幕里自己呆滞的脸发呆,想自己,想他,想自己的人生像是只剩下一座灯塔的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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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根廷哪里都不适应,语言不通,习惯不同,种族之间犹如横了一道天堑,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用一种语言,她只听得见他的声音,及川彻要好一点,他还有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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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候沉迷于和他上床,做完两个人抱在一起,他蹭着她汗津津的额头不停地感慨,幸好她还在他身边。而她在想,她只有他,无处安放的灵魂最后的归宿只有性欲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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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他在奥运会赛场上大放异彩,财富和名气滚滚而来,房子换到了市中心。他在25岁那年迫不及待地用记者采访的话筒对电视机求婚,整个赛场的大屏幕都看得见他手里举着一个鸽子蛋。那会儿他们大半年做过的爱一只手数得过来,体温取暖的日子早就过去了不知道多久。结婚的时候正正好,她大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像蛀虫,坐在电脑前面意图再用主业创造一点个人价值时,又发现了自己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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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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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不上,他们在床上依旧热情,及川彻排球场上用不完的力气全用在她身上,身体还留着对彼此的感情。她记得自己去赛场看他的时候,在他的休息室里面做爱,淋浴间湿淋淋的瓷砖就贴在后背上,他吻她的声音比花洒滴落的水声还要湿。他的队友进进出出,脚步声和谈笑声隔着一层单薄的门敲在她耳膜上,紧张和兴奋拧在一起像一条粗糙的绳子,把他们的身体死死地捆绑在一起,勒紧之后,身体高潮的疼痛感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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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就像是某种临界点,她靠着性爱反复的将关系从某个不稳定的点上拉回来,将自己牢牢地固定在名为婚姻的孤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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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点,及川彻和她不一样,他是拥有汗水灌溉生命得以开花结果的大赢家,热爱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壤将无限度地供养他,倦怠,恐怕只有他生命到枯竭的时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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