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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老人家去了,怎么说也算得上是长辈,”抚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几个没起身的,将肩上披着的羊羔绒外套丢给身后跟着的人,步伐轻快地往人群中央走,“不来送送,会显得我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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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没死,你不是最清楚吗?”年轻男人正要起身,被身边的妇人死死拽住,只能半起身,恶狠狠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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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一直忙着参与商会庆贺的事情,又是年关,怎么顾得过来这么些细枝末节,”抚子面色不改,依旧笑容满面,伸手接过侧旁递来的燃好的香,当着怒目而视的几人,慢步上前随手将香插入案前的香炉。望着几缕青色的烟慢慢升起,遮过灵堂中央的遗照,她漫不经心地说,“而且,人总是要死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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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沉不住气的年轻男人听后挣脱了身边人的桎梏,直直冲向抚子,人还没到跟前,咒术已经气势汹汹地到了。只是她的衣摆还没动,一把黑伞已经拦到了跟前。只见刀光横来,另一股更强横的咒术飓风般扫过,随即听见房梁崩裂的声音。咒术的冲击激荡起了大片的灰尘,期间混杂着此起彼伏的幼童和女人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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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霾散去,抚子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一把黑伞缓缓收拢。她抬起手理了理并未散乱的发际,侧过脸随即轻声责怪了一句,“砸坏了东西记得要赔偿,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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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亲,我很抱歉。”站在她身后的五条杪面无表情地道歉,语气实在算不上有多真诚。她长高了不少,跟初春抽条的柳枝似的,细长的身条拄着黑伞,背影看着锋利得像把磨得发亮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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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望向被砸穿的墙壁,看向惊慌失措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破开的裂口上模模糊糊的起了层白雾,像是玻璃。抚子微微眯起眼睛,透过雾气的缝隙看过去,望见躺倒在雪地里的人身边除去一旁跪倒在地上查探情况的几人之外,还有一个突出的影子立着,忍不住说了一句,“真是巧了……”话未说完,迎面而来的冷风驱散了室内的暖气,她的肩膀忍不住动了一下,随后那件进门时被她脱下的外套落在了她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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