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逃离

”宋凝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脸颊，愧疚不已。她很想说她一定会不顾代价保护白夜，可她无法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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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女人眼里有了湿意，她把女孩抱进怀里，语调哽咽，带着浓浓的愧疚，“对不起，小夜，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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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轻叹一声，抬手环住女人：“没关系，”她轻拍女人的背，安抚着女人，“没关系，我原谅你了。”语调似是一位母亲在安抚犯错的孩子，一时让人分不清两人之间到底谁才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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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极力止住眼泪，平复自己的心情，转而问道：“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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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放开怀里的女人，努力笑笑：“我不知道，大概会离开洛市吧。”她往门口走去，似乎打算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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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略回过神，叫住她：“你要去车站吗？我送你吧。”想想又拿出钱包，把里面的红色钞票都拿出来塞到白夜手上，“这个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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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几乎本能要拒绝，想想还是把钱收下了：“谢谢你。”她如今还有什么拒绝施舍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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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到银行去，我再给你拿点钱吧，”宋凝想着还能给白夜准备些什么，她像是一个要送孩子出远门的母亲，细心地想为孩子打点好一切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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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白夜打断她，“你也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去车站就行。”她把钱放进口袋，再次向女人道谢，“谢谢你，但……再见了，谢谢……”她有些语无伦次地反复道谢，似乎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向女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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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小夜。”宋凝似乎突然清醒过来，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她的孩子了，她这般“慈母”做派也许只会给对方增添困扰。她想了想，还是抓住白夜的手，很认真地跟她说：“如果在外面过得不开心，就回来找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照顾你的，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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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夜勾了勾唇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容，她拉开女人拉着自己的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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