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意她自己做一些决策。
吃亏他父母不会说什么,或者他就已经帮她善后。做对了的时候,就把过程夸大其词,再转述给他外公。
外公每两年例行去梅奥做一次全科体检,全程长达十一天。最近几次,季允之都让她去美国陪着。
第一次有随行译员在场,医院本身也配备免费翻译。但到私人问答建议环节,老人家指一指商忆:“小鬼,你来。你帮我说。”他大字也不识几个。
又对身旁的译员解释:“我看看我这个外孙媳妇鸟语说得怎么样。”
她紧张得要命。第一天结束,连衣裙都是湿透的。
但老人家是很满意的。
晚上回酒店,她立刻给他打电话汇报。季允之告诉她:“我有一个表哥,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
“……啊。”商忆不相信,“你家里人,怎么可能有不会说英语的。”不会中文都有可能。
“是真的。”他顿一顿,“除了投胎,他们什么都不如你。”
她低头攥着裙摆。
也许怕她还是不信,他甚至重复:“什么都不如。”
想到这里,女孩子又抱着毕业花束笑。
其实不是的。
他一直都没有怀疑过否定过她,他只是不愿意她感到费力。
爱是要无条件托举,并非让谁努力去和谁般配。
朋友和老师们都在博士猫头鹰贺卡上留下了名字。她想给他打电话,已经收到信息:在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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