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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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是。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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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手机，大概是想给她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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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有什么好哭呢？明明是她自己要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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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主动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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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连续掉进浴缸里，溅起一小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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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肯定很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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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拿手臂把眼睛擦干，低头仔细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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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性行为有很高的过敏和感染风险，可能会导致阵发性腹痛。无论如何，还是要好好爱护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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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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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来，但不知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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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指责她。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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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难理解？他纯粹懒得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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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床羽绒被。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缩进来，又转过身去，牢牢背对着他。细细的手臂再次抬起来，他猜是在抹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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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始终不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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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多么惹人怜爱的孩子啊——但凡遇到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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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他也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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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项链取出来，轻轻从后系到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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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平静：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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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已经说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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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哭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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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刻意哭给他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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