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方压着一张名片。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种不接受医疗保险的私人诊所私人医生。
在世界上的任何角落,医疗都是定价最分明的东西,和飞机舱位一样。
就像她落地第二天,在市政厅办完登记,就有人来接她单独去签医疗合同。
有过水土不服发高烧的早晨。她模糊地在电话里跟他讲“好难受”,半个小时内医生和护士就赶到了,他们能说很流利的英语,但还是有翻译跟在一侧。
他能接受她用打折的西红柿做饭,并淡笑着看她为折扣沾沾自喜;但不接受她出一点闪失。
回头去看,陈昭蜷缩着,正在努力入睡。
商忆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把名片放下,拿水杯扣住,锁好门离开。
下楼时在想,昨天她是如何撒娇,让他帮她打给供暖公司问清楚,暖气怎么会这么贵。
“明明这房子能源等级是A呀,”她抱着他,神态娇气,“太贵了……暖气要一直开好久。帮我问一下。”
她不知道一千欧对他来说跟一分钱有什么区别,但知道他真的帮她打了。
被溺爱的感受再次涌上来。
她毫无预兆出声:“我爱你。”
汽车停下。
“……谢谢你同等爱我,”她继续,“坚持用你的方式,也愿意学我需要的方式。”
“能不肉麻吗。”他没看她,声音有些低,“你说完了,我说什么。”
没文化就没文化。她笑起来,侧过身,拿毛茸茸的脑袋抵住他肩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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