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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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口而出：“你别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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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一愣，而后又嗯一声：“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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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死心几次，小孩似乎自己也想通了。被她带着偷偷喝酒，还会大着舌头说：“一一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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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奇葩的。”于霜喝大了，直接告诉她，“你别管他，季允之超级奇葩。他们大学的时候跟着人道救援组织去非洲，埃塞俄比亚一个什么州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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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半天，还是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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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当地小孩那手臂，照片我都不敢多看一眼，周书宁待了半个月，经常一边哭一边吐。”于霜摇摇头，“二十几个人，就季允之哭不出来，他年纪还最小，那时候好像才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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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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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干活倒是还可以。”于霜耸耸肩，“出发前对疫苗要求也最高，反复确认。在机场记录团队问问题，别人都说一堆人文啦社会啦国际主义啦，他答never eback——好吧，其实大家都这么想，书宁也这么想，但没必要说。这句话直接被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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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美国之后有统一体检，他还另外约了从头到脚的健康检查，具体到每一个细胞参数。”于霜摇头，“你说这种人吧，他就不应该去。我知道这件事还问他何必呢，他回我，关你什么事。反正也懒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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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霜摆一摆手：“他就这样。你别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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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比那些小孩还是幸运很多的。”商忆倒在茶几上，“他同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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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于霜扭头，“但是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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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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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真诚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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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垂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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