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猫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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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通常不在意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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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看上去像是——要怎么描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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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接受过完整的中文文学教育，在母亲那里始终是文盲。要绞尽脑汁，才终于想到怅然若失这个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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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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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才在他身下和他亲密无间的女孩，转眼间在他身旁，安静陷入她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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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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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开口：“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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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茶。”商忆回过神，“我喜欢吃这家的……虾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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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北方的网友问，怎么我们这里一天到晚都喝茶。”她低着头笑一笑，“他们不知道早茶具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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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是……哪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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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小心地看他一眼，然后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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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没有什么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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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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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之补充：“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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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座城市在浙江啦。”商忆还是低着头，没有看他，“改革开放那时候，你家里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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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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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揪一揪已经换过的床单：“你爸爸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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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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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游戏，随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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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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