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排他性

问：“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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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判断是1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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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有办法。他承认这个判断实际上并没有减轻他对她的冲动，但很抱歉，他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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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是不高，但具备完善的道德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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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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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荒谬，想也不想甩开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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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肯放弃，重新拦住他：“还有半个月！半个月后就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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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反复恳求：“求求你……马上就成年了。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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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像要碎掉。她应该去北极生存的，那里的冰山融化时，她会一道融化，而丝毫不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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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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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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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副驾驶是女友专属”这种逻辑说给他听，要他认同，他会直接断定对方是个白痴。但他的副驾驶的确常年空白，后座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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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正常，情商和社交能力都很正常，他只是单纯讨厌和人类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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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个小女孩一直蜷缩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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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非常相信他，竟然在这种环境下哭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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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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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之这辈子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那天在海边，没有直接进入她长久哭泣过后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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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沉睡的时间里，他甚至已经敏锐想通她为什么撒谎。差一个月十八岁，是人都会直接回答十八，而不是察觉他抵触时，再来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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