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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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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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就成年了！”商忆紧紧抓着他的袖口，“半个月，就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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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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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她仰着脸，泪水适时落下，“刚刚那些人……他们砍掉了我爸爸的一根手指……或许会砍掉我的，然后就是我妹妹的，我弟弟的。我妈妈还躺在医院里，钱都被我爸爸拿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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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商忆在说“爸爸的手指”时，真正想的是：不止一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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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之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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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也不再陈述，只是直直望着他，无声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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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起来时，眼睛实在干净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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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说：“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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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抱着书包，哭到蜷缩在前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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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在海边。深夜一点的海面，只有铺天寂静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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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之在打游戏。他记得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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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揉着眼睛向他道歉，而后轻声问：“……要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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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古怪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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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求你，至少要用套。”她哽咽着恳求，“我没有过，很健康，你放心。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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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断她：“你认为我是想坐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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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还有十几天就成年的女生，无论如何不会蹲监狱的。”商忆低声，“你不用担心，我连手机都没有。而且……比起讹你，我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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