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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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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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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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又在书房做，你最好现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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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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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怕陪他做爱。她唯一害怕的事，是他不再想跟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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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允之的确不打算又在书房要她，不打算今晚还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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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可以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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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开始查看手机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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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以前，她身上从没有拥有过超过五百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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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去年的1月29日起，金钱的意义同样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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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允之等了她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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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8号，他带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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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德底线很低。”在111层的幽静包间里，他平静陈述，“29号成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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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敢用刘海的弧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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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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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给她一个地址：“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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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小区地址的格式。商忆莫名不安：“不可以……去酒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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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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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会解释，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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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允之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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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多久呢。”商忆紧紧攥着掌心，“我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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