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者

于光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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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第一年她明明好几次试探想要那个公寓，后来他同意给了，她却又坚定拒绝。前后言行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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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时候真的就已经那么爱他了吗？他压根都没有回应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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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也以为她只是天真而执拗。但六月份在美国抹掉一笔有隐患的烂账后，又想把变得健康而正常的持股送给她，他忽然意识到，她的目的确实全部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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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来打掉孩子坚持读书的行为，更是一种离奇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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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宁叹口气说“一一这妹妹确实有想法”，不那么计较了；父亲一边不满，一边突然说一句，“以后家里的事，让这孩子跟着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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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知道血缘是维系阶级社会的根基，但这个女孩子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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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旁边收拍卖行的传真，同样开口：“你爸是说，一一去欧洲上学也好，正好帮忙处理西班牙那块地的事，烂在手里太久了，自己家里人信得过。叫人手把手带着她，她脑子也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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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同意，不想让她辛苦，母亲叹气：“她都答应了。你急什么？数学好的孩子，理解这些东西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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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着看他：“慢慢来嘛。你想想再过个十年，一一也才叁十岁。到时候肯定能帮你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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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目的，全都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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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她垂着脑袋时依旧安静而温柔的侧脸弧度，淡淡笑一笑，继续做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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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亲就很会做傻子。什么都知道，但选择装聋作哑；她知道她只是家庭内部处于相对低位，但却是社会里毋庸置疑的既得利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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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放弃这种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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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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