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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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是寒假那个物理老师，两千多一个小时。”商惟终于有点局促，“还有托福，也是一对一教的。但、但最后就还是没用上。我跟他说还是想去上海，如果妈咪有事，飞机回来就两个小时。他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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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他从口袋里把东西拿出来，“成年礼物。悦悦不懂，我知道不能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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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员天文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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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忆深呼吸：“现在十块钱的手表都很准……你别跟他学！好好一个学生，不要搞这些东西恶心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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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没戴过。但悦悦那个比我离谱太多了。”商惟无奈，“她还不懂。我想叫她别用，妈咪说不要现在告诉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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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商忆也不敢看他，“我帮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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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信用卡。”商惟挠一挠耳垂，“他虽然没怎么说，可能……应该对我的成绩还是挺满意的。出分之后，就给我提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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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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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重新低下头：“……一个月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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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啊他。”商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会这么尴尬，“我知道了。我马上去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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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不用信用卡了。让他取消就行。”商惟和姐姐一样窘迫，“四年的生活费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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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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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姐姐居然比他更不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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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了。”商忆转过身，避免眼神接触，“就……就是结婚了。”杨淑惠拿了那套房子，根本不敢仔细和儿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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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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