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粒沙子,愈发对我嫌弃。
于是每天如履薄冰的活在察言观色中,她笑了,我跟着在后面抿抿嘴,她恼怒了,我低下头,紧张的搓着手指。生怕像父母亲那样随手拿起一个物品往我身上砸来。我紧张的闭着眼睛,可是没有等到,等到的是舅妈的阴阳怪气的话语与白眼的表情。
好像这十六年里,都是自己在取悦自己,不开心了试着让自己开心。开心了就腼腆的笑一笑。我不知道自己为何成为了大人眼里的障碍物,在春夏秋冬的更迭中祈求自己不被挨打,不被挨骂。事实上,却受尽了委屈。
好想被爱的感觉,可是不曾有过。
父母给予的只有辱骂,脱离他们的掌控后,又强制性的把我安排到舅妈家,虽然辱骂没有了,但是舅妈在我面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我感到窒息。
真的是没有自由,像是从一个冰窖转移到另外一个地窖,总是给我阴森森的感觉。得不到温暖,就这样在寒冷之中,暗无天日的敷衍成长。
自由这个词不属于我。我好像也不配拥有。
回忆里有遥远的印记,也有清晰的画面。说它遥远那是因为发生的时间过于久远,但它之所以留有印记,是戳动心坎时候带来的疼痛,让其无法忘怀。清晰的画面是因为发生在眼前,比如母亲把我送到这里,比如舅妈让我剪掉长发。
人,都有想去拥护,去保护的事。可我,一头长发现在也成为了烫手山芋,不去剪,舅妈的话都说到那里了,我觉得以后恐怕用洗衣粉洗头发,舅妈都要在旁边说着浪费。剪,万分不舍。
我该怎么去取舍呢?留给自己一个疑难问题。
哎,一声长叹,在这个寂静的杂物间响起来。泪水流在长发上,湿了干,干了又湿。
那晚,才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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