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们倒敢和皇帝之外的任何个人顶牛。比如历史上万历中后期袭封的第七代英国公张维贤,就敢完全无视号称九千岁的魏忠贤,魏忠贤听下面人报告说英国公当众折了他的面子,他嗫嚅半晌,最后也只能说算了算了——人家只要不造反,你权力再大也只能干瞪眼,这就是祖宗之力。
不过,勋贵虽然自带闪避BUFF,却也不敢对抗文官集团,比如高务实当年还在兵部戎政侍郎位置上的时候,勋贵们就对他非常客气了。这并不是因为戎政侍郎管京营所以高务实就牛逼,而是因为高务实当时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实学派党魁。
勋贵不怕高务实个人,但怕实学派这个文官内部的大集团上来打群架——若是一天几十道奏疏弹劾,任你哪个勋贵也吃不住,就算爵位不一定会丢,但肯定要被皇帝叫去痛斥,这就很难说下场如何了,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高务实客气点总没错。
说回文官,文官不太怕勋贵,反而容易被特别受皇帝宠信的大宦官限制。这里其实是个三角关系:皇帝既需要武臣勋贵充当震慑天下的那把刀,又需要文官来限制武臣勋贵的实力以免反过来威胁到皇权,那就需要创造另一派力量来限制文官,于是推出宦官来做白手套专门打击文官。
由于宦官的“天然使命”就只是打击文官,所以皇帝不会容忍他们对勋贵瞎出手,于是勋贵又可以反过来只把宦官当奴婢看……这个循环一搞成,皇帝本人就摘出去了,可以随时平衡这三者之间的力量对比,让自己永远处于最超然的地位,成为最终裁决者。
你们仨去玩蛇咬尾的游戏好了,谁想占得上风都要来求朕。这就是这套权力游戏的根本逻辑,也就是英国公可以不鸟魏忠贤,但靖难系勋贵却要巴巴地讨好高务实的原因所在。
当然,打破这个逻辑的牛人也有。比如崇祯一上台不只是干挺了魏忠贤,他是直接把宦官这个权力派系都干挺了,于是只能自己冲杀到第一线。他杀的文臣之多简直直追朱元璋,可惜没什么鸟用,除了让文官们逐渐开始身在曹营心在汉,一旦局势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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