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恐陈掌印与内守备怪罪。”
高务实笑了笑,道:“无妨,我与他二位乃是旧相识,下回见着,我自会替你二人美言几句。”
两位小宦官这才放下心来,欢喜地叩了个头,退回门外候命。高务实则自顾自回到卧房,自己安寝了。
次日一早,高务实早早来到文渊阁,刚要问内阁洗笔们今日的奏疏何在,便见到沈一贯忽然从值房中冷着脸出来,手中拿着一道奏疏扬了扬,寒声问道:“国公爷来得真早啊,这么早来,可是为看此疏?”
高务实看也不看他手中的疏文一眼,只是微笑问道:“沈阁老来得更早,却不知又是要看哪一道奏疏呢?”
沈一贯显然没料到高务实反应如此迅速,不由窒了一窒,然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冷笑道:“沈某年逾古稀,白日精神不济,偏又睡不太久,只好趁着早上来内阁视事。国公爷未及不惑,难道便也与沈某一般了?”
咦,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是嘉靖十年生人,跟沈鲤一般大小,如今沈鲤都致仕回乡多久了,你还在内阁发光发热……你今年应该七十有二了呀![虚岁72,周岁71。]
之前说过,明朝大臣一般而言是七十致仕,到了七十岁的大臣,几乎每年都会上疏乞骸骨,不过皇帝未必肯答应就是了。
沈一贯当然也是乞骸骨了的,不过高务实确实没太在意。毕竟心学派如今要找出一个能顶替沈一贯的人也挺为难,所以皇帝肯定会挽留,而他高某人也需要沈一贯继续坐在内阁里,向天下人装出还有人在制衡自己的样子。
因此,高务实只是淡淡一笑,答道:“自开蒙始,学生无一日晚起。”
这句话有点狠,沈一贯听了都一时无言,只能轻哼一声,把话题转回到自己手中那道奏疏,再次扬了一扬,却不再放什么狠话,递给高务实,一语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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