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这倒没什么关系,因为他除中第迟了几年,毕竟出生也晚嘛,确实没有尴尬的必要。
张居正抬出这两条,陈以勤纵然心头仍是不悦,也只能收了不满,悻悻地跟了上去,嘴里还不得不自嘲一番:“嘿!倒要承太岳老弟照拂我这张老脸,高肃卿当年是进士出身,我陈某人可只是同进士出身,他庶吉士散馆为编修,我庶吉士散馆只做检讨,自来就差了一等,可比不得他,比不得他!”
其实陈以勤脾气虽然不算太好,但人终归不傻,他知道就张居正刚才的那番话来说,其实前面都是废话,这哥几个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了,谁还不清楚谁的资历?只有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才真正重要——今天这里的情况,皇上都看着呢,这时候给高某人什么脸色,那可就等同于给皇上什么脸色了。
给皇上什么脸色好呢?
阁臣可不是言官,甚至不是普通文臣,给皇帝脸色是能开玩笑的事吗?也不想想前两年先帝还在时,群臣过的是什么日子!那真是整天盯着看皇帝的脸色都生怕自己看走眼呐!今上虽然仁和宽厚,他老陈的确也是帝师之一,可帝师和帝师也是有亲疏高下之分的,要说在今上眼中的头号帝师、天下第一忠臣、第一良相是谁,那绝对只有一个人选:高拱!其余人等嘛……您老请移步,对,没错,去那儿靠边排队吧。
这三位一挪步,六部、都察院、翰林院等在京有些头脸的官员们见三位阁老已经一齐迎上前去,不管心里是什么滋味,也都只好鱼贯跟进。其实也没什么好考虑的,既然来都来了,还要拿捏什么架势不成?反正跟高拱结下深仇大怨的那三位关键人物,现在都有了着落,跟自己没什么大关系:
首先是徐阶,这位勉强也算是功成身退,作为当年“倒拱”的“主谋”,在赶走高拱之后没多久,自己便请辞归田,现在早已回松江老家优游林下、安享晚年了。而且徐老大人身负海内之望,就算退隐田园,其一举一动也是举世瞩目,要对付他可不是闹着玩的,高拱就算强势回京,众人心里估摸一下,觉得也应该不会把徐华亭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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