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下山收割战马与粮车——但不许靠近主战场。”
他深知,这些曾被沙俄压迫的鞑靼人,对掠夺的兴趣远大于死战。
明军阵中,三十六门三号炮已卸下防雨毡布,炮组士兵正用浸过鲸油的棉布擦拭膛线。这些火炮经过三个月的长途运输,炮身上“京华造”的铭文仍清晰如昨。炮手们背后的木箱里码放着特制的定装火药和炮弹弹丸,每包定装火药都经过二次校秤,确保重量误差不超过三钱。至于弹丸,那都是京华以模具化的方式生产的,误差更小。
在他们身后,一万余七河轻骑正给战马喂水,这些蒙古马的鼻翼歙动着,对奥卡河略带盐碱味的河水显出一丝不耐——它们更适应草原的清冽泉水。
对岸的俄军营地忽然响起刺耳的号角,波兰翼骑兵开始整队。扬?扎莫伊斯基的羽饰帽在阳光下闪烁,他正用马鞭指点着明军阵型,周围簇拥着的沙俄贵族们面露忧色。
斯特罗加诺夫家族的私军混在征召农兵中,作为这些征召农兵的核心,同时承担一些督战队的作用。他们之中还分出一部分人假装搬运粮草,实则已经在粮车底部塞入了硫磺与火油——这是阿列克谢与额尔德木图的秘密约定:当明军发起全线进攻,便点燃粮草制造混乱。
“看那些农兵,”伊勒都齐忽然嗤笑,“我都怀疑他们的盾牌是用教堂门板改的,连十字架都没刨干净。”他指向远处正在列队的征召兵,那些粗麻布缝制的所谓军服上,补丁摞着补丁,手中的武器除了少数火绳枪,更多是长矛与草叉。哦,那些火绳枪似乎是斯特罗加诺夫家族私军才有的。
额尔德木图对伊勒都齐的嗤笑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落在奥卡河的弯道处。那里水流较浅,河床布满鹅卵石,是理想的骑兵涉水点。
他忽然抽出师相亲赐的马刀,刀鞘上“书与剑”的刻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伊勒都齐台吉,你派个得力之人带五千七河轻骑迂回到河湾上游,待炮战开始,便切断波俄联军退往莫斯科的石桥。”
此时的丘陵上,巴图尔?哈只正向部下训话,目光却不时扫向明军大阵。他明白,这场战役的胜负将决定鞑靼人在这片土地上的未来——是再次沦为沙俄的农奴,还是成为大明治下的自由民。
他的手按在胸前,那里藏着额尔德木图赠送的铁犁图纸,那是比任何誓言都更实在的承诺。此时的鞑靼人已经知道,游牧虽然自由自在,却哪有耕作那般稳定,一旦没有合适抢掠的对象,游牧生活大多数时候甚至难以养活自家部落。而偏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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