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这是约定的“安全撤离”信号。他望着车队扬起的尘雾,知道阿列克谢已带着伪造的“明军布防图”西逃莫斯科,那些所谓“战利品”箱底,甚至藏着高务实亲拟的书信。
当暮色染白宣礼塔尖时,额尔德木图登上喀山克里姆林宫城墙。脚下的伏尔加河正在流淌,浪花撞击着桥墩,发出阵阵涛声。他摸出怀中的密信,高务实代笔的朱批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既然斯特罗加诺夫家族有此雄心,可留阿列克谢一命,为我在莫斯科之棋子。”
转身时,他看见巴图尔?哈只正在向鞑靼百姓展示明军分发的铁犁——犁头铸着“京华”二字。其实因为路途着实遥远,这次他带来的铁犁并不多,但数量不是问题,态度才是。
远处的清Z寺传来晚祷声,与教堂的钟声诡异地和谐共鸣,仿佛在为这座历经血火的古城,奏响新的文明乐章。
夜幕降临前,最后一支斯特罗加诺夫商队消失在城西之外的森林边缘。阿列克谢?斯特罗加诺夫在马车上抚摸着伪造的箭伤,嘴角勾起冷笑——他知道,当莫斯科收到“喀山陷落”的战报时,自己“力战突围”的英雄形象,已随着商队携带的“明军暴行录”——实则是斯特罗加诺夫家族自导自演的屠杀场景——深深刻入沙俄贵族的恐惧之中。
而在喀山城内,额尔德木图的亲卫正在拆除城头的双头鹰旗,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巨大的九斿白纛,旗中央却用金线绣着硕大的一个“明”字——这并不是他以往的旗帜,而是高务实特别叮嘱的。
俄罗斯人也好,鞑靼人也罢,他们并不认识大明的旗帜,但蒙古人的九斿白纛,他们不仅认识,而且记忆犹新。
不出十日,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橡木议事厅内,松脂火把将伪德米特里一世的影子投在石墙上,宛如扭曲的怪兽。这位自称伊凡四世幼子的沙皇正用银叉切割鹿肉,波兰式羽饰帽上的宝石在油脂火光中闪烁,与他身上的东正教十字勋章格格不入。[注:波兰信天主教,俄国信东正教。]
“尊贵的陛下,”波军统帅扬?扎莫伊斯基的声音冷冷响起,“您那位斯特罗加诺夫家的狗终于回来了。”他的目光扫过议事厅门口,斯特罗加诺夫家族的三千哥萨克私军正浑身血污地跪在地上,盔甲上个个都混着凝固的血痂。
阿列克谢?斯特罗加诺夫被两名波兰卫兵架着撞开木门,长披风拖在地上,露出内里撕裂的锁子甲——那道从肩甲划到腰际的“刀伤”是他连夜用羊血涂抹的。
“陛下,”他咳出“血沫”,指尖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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