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钦天监虽不满,却不得不承认,用勾股术算黄道坐标,比以往的推算准得多。”
他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个锦囊,倒出几粒黑褐色的种子:“这是从暹罗带回的耐旱稻种,在陕西试种成功。我打算让各府学的农学课都设‘种子房’,让学子们亲手试种各地良种——当他们发现用算学算株距、用格物知肥性,能让收成翻倍,自然会明白实学的好处。”
叶向高看着高务实眼中闪烁的光,忽然想起昔年初见时,那个在文华殿与先帝侃侃而谈军制改革的年轻恩师,如今虽已贵为元辅,但眼中那股子“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锐意却分毫未减。
“师相是否已然规划完全,”叶向高忽然问道,“若试点顺利,三年后全国学宫都要增设新科,所需的教材、教具、师资,朝廷如何负担?”
“负担?”高务实轻笑一声,展开一幅《京华商社分布图》,“你看这扬州、苏州、杭州等地的商社,每年上缴的商税便够养十个工匠学堂。
我已与商社方面说了,每招收一名学徒,便捐出一两银子给当地学宫——你不要瞪眼,我这不算什么破家为国,京华各部巴不得学宫多培养些懂算学、格物的匠人,否则全靠京华工匠学堂自己培养,就算数次扩招,也已经赶不上京华扩张的速度了。”
他又指向塞北的标记:“还有九边的军屯,去年用京华的轮轴翻车,多开垦出两万顷旱地。我让各卫所的儒学也开农学课,教军士之子改良农具——这些屯田的收成,足够抵消增设科目所需的粮饷,而且颇有余裕。”
此时,小宦官端来茶盏,高务实却顾不上喝,又从匣中取出一叠信笺:“这是各省督抚的密报,山东巡抚说,当地士绅听说学算学能免田赋丈量之苦,已有百人联名请求在济南府学设算学斋;湖广巡按则称,麻城梅氏愿意捐出族学,改设‘格物书院’,条件是允许梅家子弟优先选修考科目。”
叶向高接过密报,见每份上都有高务实的票拟的批复,不是“准奏,着工匠学堂派教习”,便是“令布政司拨银三百两购置教具”。
忽然,他注意到一份来自西域的军报,安西总督请求调派算学生去测算伊犁、安集延两地屯田水渠,高务实的批语是:“准调工匠学堂算学优等生十人,沿途费用由京华商社西域分社承担。”
“师相这是要让实学从江南的水田,一直开到西域的戈壁?”叶向高忍不住感慨。
“为何不可?”高务实走到舆图前,指尖划过玉门关外的好几处屯田区,“当年张骞通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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