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
我突然想起十岁生日许下的愿望:三十岁若不出嫁就出家了此残生。
一生那么长,哪能说了结就了结的?
我抬了抬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那个,我收到两张请柬,是美院的一个展览。那个展览,是不是你组织举办的?”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跌落。
陈尘去了一年多,他始终走不出来。我又何曾走出来过?
他不说话。
“陈烟,你在哪?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他还是不说话。
他还是不肯见我。
“陈烟!你到底要怎样?”
我对着手机歇斯底里。
他挂掉了电话。
我坐在空阔的公寓里,心里空落落。
我擦净眼泪,打开电脑,连夜赶了几篇稿子,分别发给了老白,和相熟的几家媒体的编辑,我希望全城的人甚至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来看陈尘的展览。无论对陈烟还是陈尘,这场展览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陈烟想让大众看到陈尘的过往,看到他的才华。他还那么年轻,在最璀璨的年华飘然离世。什么也不曾留下,只留下对青萝湾不舍的眷恋,对落云镇的执念。
他最后到底也没有找到那个叫落云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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