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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像被这阵剧痛撕开的口子,猛地涌了出来——是五岁那年的雪天,墨韵牵着她的手站在飞檐下,冰龙从云层里探出头,鳞片上的霜花落在她手心里,凉丝丝的,却不刺骨。墨韵笑着说:
“阿紫的韵力以后会像冰龙的鳞,又韧又亮。”
“哥哥……别碰……”
指尖突然无意识地蜷起,像是要抓住什么。
那是六岁时,她偷偷练高阶水韵术,韵力岔了道,疼得在地上打滚,墨韵蹲下来帮她顺气,指尖按在她丹田处,温热的冰韵一点点渗进来,像春雪化在冻土上。
“别怕,韵力是要养的,急不得。”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清晰得能闻见他袖角的雪松香。
“不要……我的韵力……”
剧痛还在往骨头缝里钻,可那些被心魇啃噬得模糊的记忆,却在疼里变得鲜活。
“哈哈,我们的小阿紫是最棒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凝水成冰了——”
“汐汐,这都是哥哥的功劳啊 人家一直很听哥哥的话的……”
“嗯,你真棒啊~”
在是生辰那天,她第一次用自己的韵力凝成冰花,墨韵拍着手笑,墨兰站在廊下看着她,眼里的光比烛火还暖。
“哈哈,母亲你看这是哥哥教我的~”
“不错~”
那时候的韵力在经脉里流转,像有小鱼在游,轻盈又活泼,是她身体里最熟悉的朋友。
现在这朋友要被硬生生抽走了。
“不要……还给我……”
墨紫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力道大得惊人,竟将三水困龙阵的水纹撞出一道裂痕。
“不要,你们快点放开我……”
她的指甲在水纹上乱抓,指尖的皮肉早就磨烂了,此刻又渗出血来,混着水纹里的光,像碎在水里的红宝石。
“阿紫!”
墨兰想去按住她,却被她猛地甩开。
“!”
墨紫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不再是空茫的白雾,而是映出了帐顶的流苏——银丝缠珍珠,像极了冰龙的鳞片。
她记得这个,是她跟墨兰撒娇要的,说要让哥哥回来时第一眼就看见。
“哥哥……我等你……”
眼泪突然汹涌而出,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慌。
她能感觉到那熟悉的韵力正在顺着银针往外流,像捧着的水从指缝漏走,抓不住,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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