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若殿下真这么认为,昨夜就不会和袁天赦说因鼠烧房的话,也不会承诺为大仑山惨案的几万怨魂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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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琳泽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要这么做,可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
昨夜危难,后舱能挺身而出的汉民不过十之一二,更可笑的是前舱的楼梯口到现在还封闭着。
有时我越执着就会越寒心和迷茫。”
到了此刻,傅山才知道这番对话并不是考教,而是世子真的有心结。
“殿下不必如此。”说着,傅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酒囊,往嘴里灌了一口,才接着说道:
“每当夜幕降临,天上能闪烁的星辰总是寥寥,这本就是天道。
至于那些愚民,他们并不是真的愚,而是长年被欺,变得不再相信。”
似乎是话题过于沉重,傅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着船舷继续道:
“别的朝代暂且不论,就拿如今的大明朝来说,满朝诸公信奉的都是‘存天理灭人欲‘,可行的却是‘存私欲灭人欲‘。
他们满口仁义道德,教化苍生,可却行着鱼肉百姓、穷奢极欲之事。
作为盛世牛马,乱世炮灰的百姓,他们年年被骗,岁岁被欺,就算是木头,也懂得了明哲保身的道理。”
朱琳泽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口询问:
“先生的意思是这问题在上而不在下?”
傅山愣了一下,他等待的呵斥与辩驳没有来,反而是朱琳泽的虚心求教。
面带感慨之色,傅山点了点头:
“不错,症结在上而不在下。
历朝历代,帝王将相的治民之术无外乎疲民、愚民、弱民、控民,如此情形民能如何?
有口饭吃就市侩、冷漠以求自保。
没饭吃了就揭竿起义,推翻朝廷,自立为王。
可民一旦成了王,又会遵循以往的治民之策,如此循环往复,这也就是我华夏朝代逃脱不了三百年宿命缘由。”
“先生的意思是‘存天理灭人欲‘要自上而下?”说着朱琳泽也下意识地坐了下来。
“人欲乃天道,天道若灭,人将不存。”傅山摇了摇头,把酒囊递给了朱琳泽,淡笑道:
“若天下一统,傅某赞成无为而治,可在这之前,上位者要做的不是灭人欲,而是疏导人欲。”
朱琳泽接过酒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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