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A国时间18:40,定位处,一辆黑车,叁人,处理干净。”
说完,挂断电话,枪声再度响起。
你呆呆地坐在车内,耳鸣愈发刺耳。
“姐姐,别回头看。”
他拉开车门,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顺势浇在手背上的暗红血迹。指尖微屈,手腕轻甩,血水在地面上溅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随手扯下沾了血的T恤丢到后座,迅速换上干净衣服。
晃眼间,你看到他后背已经愈合的伤疤,格外狰狞。
“姐姐,耳朵疼吗?”
他抽出纸巾擦干手,将袋子里你还没来得及喝的牛奶拿出来,打开盖子,递给你。
你接过牛奶,抿了抿唇,没喝。
“不疼。”
他启动引擎,微微侧头:“那就好。”
“周景殊,你会死的。”
“我知道,没有人会一直赢。”
“我会被子弹洞穿颅骨,”他黑而密的睫毛垂在眼睑上,影影绰绰,似乎沉在某种无人可触的黑暗里,“这是注定的——不过是早晚的区别。”
阴郁的少年指尖轻挑,枪身在他手中翻转,枪口转过指缝,带着几分随意的弧度,滑出一道寒冷的金属光,又稳稳落在手心里,利落又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