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言一走,紧接着几声脚步声又响起。
江愈确实是醉了。
他微微蜷缩起高大的身体,用一种有些别扭的方式将头轻轻埋在宁湾的肩颈处。
温热的气流在清浅的一呼一吸之间,落在宁湾的肩颈上。
宁湾不自觉地放软了身体,以便江愈能够更舒服地靠着他。
稍微挪了挪身体的宁湾一不小心惊动了江愈。
浅灰色的眸带着点茫然,轻轻瞥了宁湾一眼,合了上去。
宁湾的脸像是被打了一层柔光,印在江愈的视网膜上。
最终却还是不抵脑内袭上来的酒精作用,彻底陷在脸下柔软的白腻皮肉中,双手也安然地搂住身前柔软的大白云朵。
宁湾一时之间被跟平常有些不一样的江愈给晃到,该死的心脏又开始不受自己控制,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再这么跳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得心脏病。
“咚咚”的心跳声似乎就如3d环绕音一般,密不透风地将宁湾包裹。
宁湾有些做贼心虚地低下了头,那露出的,脆弱白皙的脖颈染上片粉,明明没有人,却似乎好像生怕别人听见他的心跳似的。
陈最走了,但又没走。
但宁湾却根本注意不到他。
因而,以这种亲密姿势靠在一起的两人,在不知为何还没走的陈最眼里,
一只白的、一只黑的。
放他、妈的狗屁!
眼里荡漾的全都是愉悦和柔软的不知所措。
向来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自己好像头一次吃到了苦头。
都怪江愈,他是怎么敢勾引宁湾的?
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娇里娇气,他都不屑于江愈这种低级的卑劣手段。
陈最像只疯狗似的,他的牙关被自己咬的嘎吱作响。
他都能想象到那脖颈的柔软和滑腻。
如果没有江愈这个该死的拦路虎的话,宁湾怎么会移情别恋?
勾引回来之后,再好好惩罚惩罚他的水性杨花。
他在等着宁湾,等着他履行诺言,将江愈送回他的房间。
如果等会还没出来,那他就要进去打扰他们,将他们分开来。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
他扶着稍微有些清醒了的江愈,从门里走了出来。
陈最静静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远去,而后转头发现宁湾的房门又没关掩饰。
蛋糕它插着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的蜡烛,上面滴下的些许彩色蜡油和雪白的奶油融合在了一起,看上去狼狈极了。
这就是江愈该死的品味吗?
白腻的奶油糊在了黑色的塑料袋上,原本还算精美的蛋糕瞬间被毁坏殆尽。
又隐在黑暗处,等着宁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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