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人虽多,却很是安静。
一阵烦闷袭上心头,林婉棠抬眼看向说话的人。
她的外祖母是当初的寿阳公主。
她当初心仪薛景睿,请人说亲,被薛景睿婉拒。虽然如今她已经嫁人,但是,这事儿一直是她的心结。平日里,每次看到林婉棠,她都很嫉妒。
她自己私下琢磨,想来是因为林婉棠流落在外一年有余,恐怕贞洁已毁。薛景睿鬼迷心窍,居然不计较,依旧让她当国公府少夫人。但太后心里必然膈应。
可是,林婉棠坐的位子很不显眼,太后也没有请她过去。
沈秋荷越琢磨越觉得解气。如今太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投太后所好,讨得太后欢心,总没有坏处。
看到沈秋荷眼里恶意满满,掩着嘴偷笑,林婉棠直觉得恶心。
于是,林婉棠冷了脸,对沈秋荷说:“真是淫者见淫,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我骂的是谁,谁自己知道。”林婉棠语气很平静,但看向沈秋荷的眼睛里却全是凌冽的寒意。
沈秋荷转头看向太后:“娘娘,臣妇不过随意聊天而已,不料林氏居然恼羞成怒,想来臣妇说中了她的痛处。她在外头这一年多,恐怕真的不清白。薛大将军是功臣,合该休妻再娶。还望娘娘明查!”
“呵呵。”
底下的人都大气不敢出,唯恐惹祸上身。
太后咬着牙说了一句。
“哀家以往竟不知蓬莱县主胆子这么大,居然都编排到哀家的弟妹身上来了!”太后说着,眼神狠厉地看向沈秋荷。
“太后娘娘饶命!臣妇只是为薛大将军抱不平而已!”沈秋荷不死心,匍匐在地上哀求,继续挑拨。
太后当着满场贵女贵妇的面,唤林婉棠为棠儿,为她澄清,言语中处处维护,在场的人谁还不明白?!
太后又说:“谁给棠儿身上泼脏水,就是往哀家身上泼脏水,哀家绝不能忍!”
沈秋荷听明白太后的话,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
“你还不知罪吗?!”太后严厉地问了一句。
太后盯着她,嫌弃地说:“你身为县主之尊,却丝毫不自重,诋毁他人,随意诽谤,我大梁没有你这样的县主!”
“除去沈秋荷蓬莱县主的尊封,贬为庶人。来人,带沈氏下去醒醒酒!”太后冷声吩咐。
太后的目光扫视过全场,殿内鸦雀无声。
太后方才出言维护,林婉棠心中对之前的事释怀了不少。
识眼色的宫女搬来了椅子,放在凤座一旁。这样不算坏规矩,也可以让林婉棠与太后在同一个桌案上进食。
殿内的人自然纷纷附和,夸奖起林婉棠来。
温氏带着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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