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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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的路人朝这边探头探脑，栢钰随手将纸塞进他怀里：“赶紧擦擦，搞的好像我欺负你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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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镜子接过，但没擦，似乎是有点怀疑这张皱皱巴巴的卫生纸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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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泪腺有问题吗？”栢钰听明白他的意思，眼睛睁大，语气里满是震惊：“难不成你上辈子是个一拧就开的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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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说随时随地流眼泪了，就是他顶着这张波澜不惊的脸，怎么看怎么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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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镜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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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物馆里漫长而枯燥的日子里，他曾经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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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想要吃博物馆外面摊子上的棉花糖，他妈妈以蛀牙的理由拒绝了他，结果他张开嘴巴，哭闹的声音吵得镜子耳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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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的妈妈将他带出了博物馆，再次回来的时候，小男孩手上多了一个用竹签穿起的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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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镜子并不理解哭泣的正在含义，只是惊奇——为什么眼睛里流出水，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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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遇到了戈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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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一个吻却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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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镜子撇下嘴角，学着印象里的样子，在戈尔温惊愕的眼神下挤出了两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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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镜子想，要不然戈尔温怎么好像见了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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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立刻，戈尔温托起他的脸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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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这是镜子的第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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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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