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将书房里的工具收拾干净,桌子上静静的摆着那块龙石种翡翠,戈尔温将它放进铺有锦布的盒子里,拉上扣锁后放到了书架的最上层。
戈尔温吹了吹上面的灰,驾驶证里面的照片还是他上大学时的证件照,本来想毕业旅行,但最终还是没能用上。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吉莲娜,对方看他大包小包的以为出了什么事。
“玩的开心。”她轻拍着戈尔温的后背。
事实证明,戈尔温大学的驾照到现在还是参有水分。
熄火的车辆迫使雨刷器也停止了工作,瓢泼的大雨很快就模糊了车窗。
“我们到意大利了吗?”
雨一直下个没完,发动机受潮,车子压根没动静。
戈尔温手动摇下车窗,失去平衡的雨水倒灌进驾驶座。
“请问,你们要先去我的旅馆里休息吗?”听说话的声音像是个男人,雨将他的声音冲的模糊,说完他像是怕戈尔温听不懂似的,指了指身后亮着灯的车。
男人从后备车里取出牵引绳,将卡扣扣进了戈尔温车前的防撞杆。
镜子似乎也看过类似的电视剧,一路上眼睛都盯着窗外。
车里的两人都没有讲话,直到看到不远处亮起的路灯,旅行社的牌匾渐渐出现在眼前,两人的坐姿才放松下来。
青年将车停好后,把后面的牵引绳解开。
是一位约三十岁左右的男性,棕色的眼睛里满是温顺,他伸手回握住戈尔温,淋过冰冷的雨水后,他的手心却出奇的温暖。
“德拉得·戈尔温。”
布卡热情的邀请他们上楼,这家旅行社规模很小,总共只有两层外加一个小阁楼。
木板被踩的吱呀作响,屋子里传来潮湿的木头味。
旅店虽然看起来简陋,但设施却意外完善,热水带着一股硫磺味,枕头甚至还带着阳光的温度。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连镜子也罕见的赖床。
其中,靠窗户的地方坐了一个打着舌钉的青年,火红的头发束在脑后,脸上的不羁是年轻人独有的身份证。他看起来像是玩摇滚的,身旁的墙角还放了一把电吉他。
出于礼貌,戈尔温答:“巴顿。”
巴顿的夏天是旅客量最多的时间段,大片的蔷薇花墙和夜晚的啤酒摊街道,总是吸引着外地人纷纷前往。
“玩乐队”的镜子从碗里抬头答:“不是。”
戈尔温回头,对上了同样莫名其妙的镜子。
戈尔温瞥了眼旁边一言不发的那对情侣——看样子阿堂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