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先生。”
加州的人明显比巴顿多出来不少,即使是夜晚也丝毫不冷清。
老板是一个蓄胡子的中年男人,他刚坐在戈尔温的旁边就对镜子表现出了极大地好奇心:“嘿,这位兄弟,你来自哪里?”
镜子比他想象的要淡定很多:“锡托尔克。”
“什么样?”
听得出来,老板已经在很用力的形容了。
老板看见闭口不谈的镜子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他向戈尔温摊了摊手表示要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戈尔温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床够大,两个男人也绰绰有余。
戈尔温正准备盖被子就听见一声嘀咕。
“噗。”戈尔温被他逗笑了,忍不住揉了揉镜子的头,抬手将床头的灯按灭,房间陷入了昏暗。
镜子在黑暗里盯着戈尔温瞧,抬起手用指尖抚摸着他的轮廓。
有位珠光宝气的女士总会在他面前换衣服,随后满意的点点头从房间走出去,等到晚上才会再次回来。
就这样在镜子里待了一个星期,在一个阴天,镜子穿过镜面走了出来。
亭子的勾栏上还挂着一个金色的笼子,笼子里是一只镜子从没见过的生物,艳丽的羽毛和锥子一样的嘴,它的胸膛一耸一耸的,嘴里发出“叽叽”的叫声。
可能是镜子的存在感太强了,女人注意到了他。
女人的惊叫声将镜子的视线拉了回来。
镜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上来的士兵摁倒在地上,亭子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天哪,他是怎么进来的。”
“还好伯爵在王后身边……”
他也曾学着女人的样子站在落地镜面前瞧,可什么都没有,除了映照出卧室的样子以外什么都没有。
镜子没有挣扎,因为地上的草弄得他脸颊痒痒的,他新奇的蹭了蹭草地,换来的却是士兵绞的更紧的手臂。
地牢昏暗,四周的墙壁渗着寒气。
是个蓬头垢面看不清楚面容的老人。
镜子叫了老人两声,老人却像看不见他似的。
和在落地镜里一样,这里没有漂亮的生物,也没有痒痒的绿色。
粗鲁脚步声将他的吵醒,两个士兵将他的头用黑袋子蒙住把他从房间里拖拽了出去。
等黑袋子被取下来的时候,镜子已经被绑在了一根粗壮的柱子上,柱子的周围围了一圈木柴。
“陛下,这就是王后说的那个怪物。”男人身后有个穿着各种兽类羽毛斗篷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滑稽地带了一个巨大的彩绘面具,身上的骨头饰品当啷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