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雾气的中央，白辰在手中凝出了冰箭，而后片刻，箭雨落下，箭簇闪着五彩的光向魔气奋起直追。将成团的魔气打散。

“在凡间的时候，你一厢情愿的赴死，自认为能还他自由。当时若不是我令分身多给他上了一层枷锁，他怕是早就死于法力的反噬，追随你而去。你曾错估了他对你的感情，如今你又要小看他的力量吗？”

他是朱钰的时候，呆书生在这冥界花树下等了他许久。他是霍玄钰的时候，笨狐狸在孤坟前守了他十年。

明知两人之间没有结果，却还是用情至深。

到最后，竟是一件事都没能如愿。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追悔莫及，他跪在小溪的碎石上，捧着沾满血肉的尘土。林中鹿鸣声声仿佛是拷问：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要将他害死？

衡安摇头，坦然道：“真不知道你们俩相遇是好还是坏。当年若不是你执意阻拦，我理应将他收回重铸。”

“他不是容器，以后也不会是。”玄钰缓缓开口，“我想让他活着，仅此而已。”

“再等等吧，他需要成长，净化之力也是。我将他关入酷似极渊的幻境中，是为了磨炼他的意志，更是为了以后……”

“怎么回事……这不该让他知道。”玄钰心惊，他望向同样惊异的衡安，心如鼓擂，“不是你……那会是谁？”

“你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第89章 故人叹 5

白辰从未想过，自己能拥有一击必杀的力量。

当那些透明的冰箭与魔气一起消融时，脑海浮现出久远又模糊的记忆，他并不为这份力量而震惊，反而觉得本该如此。

风声呼啸，白辰紧咬牙关，未曾后退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腐化成团的魔气在冰晶下破碎消失，眼前的灰黑色逐渐变为明朗的晴空。

这里的气息……似乎和鹿鸣观的那层神力很像，会是玄钰吗？或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龙神衡安？

纯白的花树映入眼帘，白辰微微一怔。

不，这不是云兰……云兰树由灵玉化身，花朵通透冰凉。玉石无心，断不会有如此哀伤的情绪。

白辰走近了，将手放在纹理细腻的树干上。

孤寂叠成高山，哀伤化做落雪，那些浓厚的思念仅仅一瞬就压得人喘不过气。

“是。”

玄钰此番来势汹汹，像是在质问那位白衣人。

然而一旦涉及到上冠，白辰的脑子总是异常灵光。就如同他此前在鹿鸣观经历的一样，眼前的不过是某人平展开来的回忆罢了。

白衣人漫不经心地靠在树上：“当年我急于追上无烈的魂魄，所有事都办的匆匆忙忙，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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