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歉，永远不要和我道歉。你……你想做的事总是做不成，那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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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玄钰脸色发青，大概是千里奔袭耗尽了他的体力，他将身体的重量压在白辰身上，用粗糙的指腹轻拭小狐狸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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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眼底翻涌着说不出的波涛，最终还是归于平静。他试着用轻松的语气道：“才离开一会，笨狐狸怎么变成灰狐狸了，早知如此，当初应该把你带在身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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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带我走，我也愿意的。”白辰无比认真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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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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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浓墨色的眼睛闪了闪，仿佛在等待最后的光被苦涩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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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玄钰还想说些什么，他原本想了一夜，甚至于在与羽林卫厮杀之时都在分心想着如何与白辰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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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如何劝服这只固执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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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仙凡有别，有这一段来之不易的缘分我已知足，是时候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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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以后花开花落，说好的四季之景，没办法陪你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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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我不想让我的爱意变成困住你的牢笼，让你受尽苦难折磨，失了原本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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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说再见？为何相见的时间如此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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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千般不舍，万般无奈，依然要狠下心与你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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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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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他想这样亲昵地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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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歪头，期待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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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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