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却仔细着,避开上面的滴血。
高大的身躯蜷在地上,摇摇欲坠,像座要垮的山。
空气压抑得发紧,仿佛哪怕一声抽泣,都会重到落泪。
良久,男人如梦初醒,搓了把脸,卷起地垫,连同套着安全套的震动棒,消失在女儿的闺房。
再出现时,又是一个沉稳、无懈可击的父亲。
环视一圈,女儿仍未从洗手间出来。
不禁担忧起来,走过去敲门。
“宝宝,尿完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里头支支吾吾,听不分明。
他转动门把手,不出意料,拧动了,顺利打开门。
宽敞的洗手间里,女儿孤零零坐在马桶上。赤身裸体,神色仓惶。脚尖踮着,像安了弹簧,抖个不停。
见他进来,嘴巴一扁眼一红,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怎么了,宝贝?”
卞闻名一阵揪心,强作镇定。心说:宝贝,别吓我。
“尿频,尿急,尿不尽……”
卞琳无语极了,她还是头一回这样。这洗手间没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