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仪式感

爸有一些话，只求宝宝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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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琳心中一紧，她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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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明了，她这般抗拒听他的理由——不是担心他解释之后，她会硬不起心肠继续怨恨他；而是害怕他那些借口过于轻佻可笑，让她曾经光辉的记忆，终不免落得个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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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自己，便离战胜自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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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琳没有吱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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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理由能够抵消他对女儿失信的过失呢？卞闻名其实认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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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活需要仪式感。人们犯下过错，真诚忏悔，接受惩罚、或者得到宽恕，然后重新开始。这是只有在骨血至亲之间，才能一再生效的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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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色道：“宝宝，爸爸离开南江市的时候，答应等你哥哥病好一些，就去接宝宝。他抑郁症好转的时候，爸爸联系过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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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闻名说到这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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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琳记得这事，在她十五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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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是一个分水岭——那之前，她一直满怀信任和期待；而那之后，她只能相信，卞闻名遗忘了她，放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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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甚至定好了行程，要去接宝宝。可是你哥哥他，又爆发了另一种疾病，难以彻底治愈。爸爸担心如果宝宝接触到他，也会受到伤害。”卞闻名组织了一下语言，却仍是语焉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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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琳不禁追问，“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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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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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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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欲亢进障碍，主要症状表现为无法控制的性冲动或性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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