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入住,只怕腾出一间后,剩下的普通房和大通铺就不够用了。”
青年这才开口,声音冷冽:“不必了,那就凑合着住。”
明婵轻垂下眼,“妾听夫君的。”
沈时韫扫过她低眉顺眼的头顶,转身上了阁楼。
*
烛火跳跃,灯影重重。
明婵将锦被铺在床上,沈时韫有洁癖,不是他的东西他用不惯。所以这一路,明婵每到一处歇脚地,都要先给他铺床,换上他们携带的器具和用品。
收拾完,明婵打算去外面透透气。
尚未走出房门,屏风后便传来男人慵懒又不失冷清的声音:“过来帮我搓搓。”
明婵只得朝屏风后走去,拿起一旁搭着的浴巾给沈时韫搓澡。
沈时韫背靠着浴桶,手肘搭在桶边,闭着眼,浓密的长睫下,有一圈明显的青色,这些天劳途奔波,他难掩身上疲惫。
明婵目不斜视,用巾帕专注地给他擦拭着线条清晰漂亮的肩颈。
初到黔州时,沈时韫身上负伤,又兼之水土不服,大病一场。那一场病差点要了他的命,调养了整整一年才养回来。
那时他瘦得皮包骨头,像一具行尸走肉,明婵都差点以为他会客死黔州。好在后来他挺过来了,人虽然还是冷清寡言,但精神头明显好了很多。
最近一年他似乎看得更开了,每日还会去练些防身本领,这一身肌肉线条练得越发流畅漂亮。
许是嫌她擦得不痛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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