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咬红的耳垂,声音低得像贴着地毯滚:“蕙君,你刚才喘气的样子,比审批文件时好看多了。”
李蕙君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笑的眼睛里。那瞬间,书房的檀木香混着他身上的硝烟味,突然变得滚烫。她想起丈夫王某每次触碰她时,永远规矩的手势、程式化的亲吻,像在执行一份写好的公文;想起省委会议室里,自己永远扣到最顶的盘扣、永远平稳的语调,像个上了发条的木偶。可刚才,周原礼的呼吸扫过她颈窝时,她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像被电流烫过——那是三十年来,第一次有男人让她觉得,自己不是“李书记”,只是个会喘气、会发软的女人。
《资治通鉴》还摊在脚边,某页讲“礼崩乐坏”的段落被风吹得哗哗响。她突然想笑,笑自己刚才推开他时的决绝,笑此刻心脏擂鼓般的慌乱——明明该厌恶这种“不正经”,可皮肤残留的灼意、耳边那声“啵”的余响,却像在干涸的河床里投了颗石子,荡开些陌生的痒。
“你……”她想说“放肆”,舌尖却打了结。周原礼已经站起身,替她捡起掉在地上的盘扣,指尖故意蹭过她的手背:“我在书房睡,你去主卧。”他转身时,军靴碾过地毯的声音,竟让她攥紧了拳头——既怕他真的走,又怕他回头。
那晚她躺在周家主卧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水晶灯看了半宿。灯影在墙上晃成破碎的光斑,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思:一半是公务员的理智在尖叫“不成体统”,一半是被压抑了太久的本能在蠢蠢欲动。丈夫王某的脸、省委的公章、《公务员职业道德手册》的条文……这些压了她半辈子的东西,突然变得轻飘飘的,抵不过周原礼那句“等你”里藏着的钩子。
那天天快亮时,她摸到自己睡衣领口——刚才被他扯开的地方,布料还带着点潮。窗外传来老鼠啃咬铁丝网的声音,尖锐得像在催她做决定。李蕙君闭上眼,突然想起二十岁那年,偷偷在宿舍看禁片时的心跳,那种既怕被发现、又忍不住往下看的慌乱,此刻竟分毫不差地回来了。
原来所谓的背德感,从来不是恐惧打破规矩,而是恐惧自己会贪恋这种打破后的松弛——像紧绷的弦突然断了,哪怕知道会崩伤手指,也忍不住想听听那声闷响。她蜷了蜷脚趾,触到床单上陌生的丝滑,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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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原礼说得对,她确实老了。老到连这点偷偷摸摸的兴奋,都要裹在“权衡利弊”的壳子里。可那又怎样?反正燕京的消息断了三天了,反正这世道,规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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