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是片黑,现在冒出成片的厂房。“秦总负责人手里的鞋,我见过。”他指尖点向图中新建的医务室,“但你们没见的是,这医务室的药柜里,青霉素比庐州中心医院也不是少。”他又划了下屏幕,跳出张工资条,“矿工月薪5800,比末世前高30%,扣的300伙食费,换成了每天半斤肉——这账,工人自己会算。”
“肉能补断了的脚趾?”秦振邦突然提高嗓门,胡茬上的唾沫星子溅到顾维桢的文件夹上,“去年冬天,矿区冻死三个流浪汉,沈知远的报表上写着‘妥善安置’!”
“那是周原礼留下的烂摊子!”陆则川的戒指在平板上磕出轻响,“沈知远接手时,仓库里只剩发霉的麦种。现在能让工人吃上肉,靠的是‘风险共担’——”
“还要提醒陆总,现在是末世历五年吗?末世历初年年底,周原礼就被督帅凌迟处死了!” 顾维桢打断他,随后指着陆某人说,“督帅早就把治理荆楚省的担子,交给你们滨海人了。可你们一有事就说伪帝遗毒。”
“还有什么风险公担,工人出卖劳动力凭什么担风险!”顾维桢打断他,文件夹往地上一戳,“《劳动合同法》第17条规定,‘社会保险’是必备条款,沈知远敢用‘收益抵扣’,就是把法律当擦屁股纸!”
殿内的空气突然凝住。张亚洲的鼾声停了,只有他嘴角的涎水还在往下滴。武新宇的手在膝上攥成了拳,武天嗣却在笑——那笑容里,有看好戏的野。
秦振邦突然转向崔洪,粗嗓门劈得像斧头:“崔秉笔,督帅末世历三年在庐州码头说过,‘工人的血,不能白流’——这话还算数不?”
所有人的目光都砸向崔洪。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桃红色眼影在光线下晃出层薄雾:“秦总负责人怕是记得不全。”他低头翻着面前的记事本,纸页沙沙响,“末世历三年三月初七,督帅说的是,‘特殊时期,工人为各地的建设流血流汗,这血汗,不能白流,只要是能让工人兄弟腰包鼓起来的方法,就要想就要试。’。”
他抬眼时,假睫毛上的珠光碎粉簌簌掉:“汉宁的协议,是‘活下来’的权宜。至于‘体面’——”他朝陆则川扬了扬下巴,“陆协理刚提交的《矿区社保补充方案》,不就是在补这个窟窿?”
陆则川立刻点头,平板上跳出方案细则:“下月起,淮南商会补缴工伤保险,抚恤金从利润里提,不扣工人一分钱。”
顾维桢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还攥着文件夹:“那股权代持呢?开发区管理处持股,违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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