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刘桂花从床底钻出来的时候,带起的灰尘在正午的阳光下里翻涌,像极了她直播间里那些被美颜磨平的皱纹。她手里攥着枚黄铜玩意儿,裤脚还沾着半片干枯的玫瑰花瓣——多半是玛丽那瓶香水打翻时溅上的。
“我说你们俩,”她把那东西往茶几上一拍,发出沉闷的响,“嗷呜嗷呜跟俩没绝育的猫似的,不知道床底有人?”
伊芙琳的脸在阴影里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录音笔从指间滑落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刚要开口,刘桂花已经捡起那枚纪念币,用袖口使劲蹭着上面的锈迹:“记者同志,你一个女孩子刚才说了那么多,先是督帅府的夫人们能不能离婚,我只以为你要过来。又问拉帮套的家庭是不是能回到从前。你是想和我男人结婚还是‘约炮’?”
我靠着沙发没动,看伊芙琳的喉结在白皙的皮肤下滚动。她大概没料到会被撞破,更没料到撞破者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的牛津腔第一次带了点慌乱,“我是说……”
“你有老公?还是你老公,想让堂堂的龙国督帅去你家拉帮套?”刘桂花拍了拍自己裙摆的灰尘,看着被自己骂懵了的伊芙琳,嘴里碎碎念着,“一看你就是没结过婚的小丫头片子,还问什么拉,过帮套的家庭能不能回到从前?”
靠在我怀里的伊芙琳,忍不住起身问道:“难道刘夫人对拉帮套政策,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吗?您作为女人会不会也对搭伙过日子的家庭回不到过去幸福的氛围而感同身受呢?”
好吧,刘桂花对于这问题太有发言权了。毕竟我和伊芙琳这个小老外,腻腻歪歪讨论半天,除了在抬杠中多了点,像是「猫叫春」一样的情感互动,就不可能再有什么其他的收益了。
刘桂花看了看我,因为在她心里是不愿给自己爷们丢人的。尤其是说自己结过婚还有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在她家里搭过伙的事。
她本来想转头就走的,可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回不到从前又咋样.... ”这样的开头很显然是触及到了,伊芙琳格雷厄姆这个剑桥出身,且多年研究远东史社会科学精英的痒处。
“您说什么?”此时撕了记者证的格雷厄姆女士猛得站起身来,似乎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您觉得作为领袖夫人,不应该在乎这些细枝末节,是这样吗?”
好家伙,「东方军事强人的小老婆说拉帮套的代价无所谓」这顶帽子扣得真快啊。真不愧是盎格鲁撒克逊媒体人的被动天赋技能啊。施法都没有CD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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