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他们清一色的深色正装,如同从背景中剥离出来的一道沉默的黑色溪流,在我下车时无声地汇聚到我身后。王辉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清晰:“督帅,欧盟轮值主席、捷克总理佩特·内恰斯已在蓝厅等候。其他成员国领导人基本到齐。”
我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这座见证了无数次欧洲命运转折的建筑。厚重的大门无声开启,露出内部铺着深红地毯的走廊,两侧墙壁上悬挂着历代艺术珍品和欧盟成员国的旗帜,空气里弥漫着上等木材、旧书和昂贵清洁剂混合的独特气味——权力的味道。
我步入了名不副实的蓝厅(Salle Bleue),它并非蓝色,而是以华丽的奶油金和深棕色为主调。高高的穹顶布满繁复的镀金灰泥浮雕,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柔和而明亮的光线洒下。房间中央是一张巨大的椭圆形深色木桌,光可鉴人,周围摆放着二十七把高背皮椅——代表着欧盟成员国(包括轮值主席国)。此刻,这些椅子上坐着的,是决定欧洲命运的面孔。
漫步厅内,GHSF另一位参谋长兰德尔·克劳奇,看到我们的队伍也加入了进来。巨大的全息投影仪已经启动,悬浮在椭圆形会议桌中央上空,正无声地展示着日耳曼尼亚边境那触目惊心的灵脉污染热力图。
我选择以GHSF全球健康安全部队司令的身份站立在发言席——这位置通常是为汇报者或特邀嘉宾准备的,而非与会元首。
这一姿态本身就是一个无声的宣言:危机迫在眉睫,常规的主权礼仪必须为生存让路,因为龙国不是欧盟成员国,所以自然看不到我那位腰背挺直如松的徐有青大使坐在我的对面。参谋长克劳奇则如同铁塔般肃立在我侧后方半步,帽檐下的目光鹰隼般扫视全场,带着职业军人的冷硬。
三个孩子被侍从官礼貌地带去了隔壁的休息室。而我进入会议厅的一瞬间,所有人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厅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或审视,或焦虑,或隐含敌意。
“女士们,先生们,”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通过同声传译清晰地送入每个人的耳中,“作为GPA安全理事会,唯一授权组建的国际安全部队。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应GPA 主席卢卡斯·佩雷拉·达席尔瓦阁下的命令向各位汇报。目前欧洲「致幻孢子感染」病症的综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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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咳了一声:“请各位注意文件编号FA的第36页到42页部分,首先我们对民众宣传的「致幻孢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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